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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文学家的自述

序 文学家的自述

在成为一名猎奇小说家之前,其实我一直是以写纯爱小说为己任的有志青年。

说是有志大概也很奇怪吧,但那时候的我的确是怀着【改革纯爱小说的单一套路】,这一现在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害羞的理想来进行写作的少年。该说是年少无知还是年少轻狂,总之是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在错误的道路上拼命的向前狂奔。

而在那之后的很多年,我才转型成一名猎奇小说家。

我很庆幸自己终于走回了正道,毕竟比起成为纯爱小说家,我本人觉得猎奇小说的领域更加适合我——当然这种想法也是我现在的性格作祟。

但在开始动笔之前的那时候(也就是还未曾写过一部作品的青年时期),我并不能担当起所谓的小说家这样的称号。不如说跟这称号一点关系都搭不上的,我反而是小说厌恶派。我无比厌恶小说这种艺术载体,【想听故事的话看动画就好】、【那么多的文字只会让人大脑混乱】、【大体上为什么会有人去做把文字排列起来那样多余的事情】,这样叛逆的观点充斥于我整个童年。不过我的国文成绩倒是在班上名列前茅,毕竟小说并不是语文的全部。

当然,让我产生这一思想的,并不单单只是因为父母比起我更愿意去给妹妹读图画书而产生的怨念,而是更加深沉的东西,即——那种东西我也可以写,无非只是简单的文字排列而已——这样让人厌恶的自大想法。

但是现在的我至少明白了最基本的道理,把小说称之为那种东西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小说家,连作者这样的称号都得不到。

回到原题。这样的我为什么会成为小说家呢?

那是因为某次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看了妹妹买回家的连载杂志——那本杂志的名字我已经忘得七七八八,大概现在也早就停销出售,所以在这里就不过多详述。

当时我对这类的杂志本能的感到厌恶,这其中当然也包含对持有它的妹妹的厌恶,不如说正是由于它是【妹妹所看的杂志】这一点,所以我对它的厌恶度是呈平方状态上升的,而之所以打开看的原因也是想要讽刺妹妹而已。

但是,那样的我却看到了一片文章——那是描绘了关于一对青春期男女酸酸甜甜的恋爱故事,梦幻而又青春的,透着浓浓的甜蜜氛围的恋爱连载小说。

醍醐灌顶。

我整个人如同寄生虫一样把全身心寄生在了小说身上,就是那样入迷的看了起来。如同整个世界只剩下书和我一般,只剩下了我这个思念聚合体以及书这个信息转载体存在,我们乐此不疲的无间合作。

大脑拒绝接受外部的一切,仅仅只留出一条供书籍传递信息的康庄大道。我如饥似渴的反复阅读那篇文章,直到把书页翻烂。而后又嫌不够的啃完了整本书,最后则是开始无礼地翻起妹妹的杂物柜(记得妹妹的书全部整理在那里面)。仅仅一个下午,我就读完了妹妹所有的杂志。这并不是因为我的读书速度很快,而是妹妹的收藏对于一个女子初中一年生来说少得可怜罢了。

当然在那之后,回到家里的妹妹所见到的情景则是——亲生哥哥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周围散落一地的是自己的内衣裤与各种收藏,而亲哥哥则是拿着一本书面泛桃红的看着,身上还挂着自己最喜欢的一条内裤。

就是这样足以导致亲兄妹手足相残的情景,

妹妹也终于爆发式的大义灭亲,把我的所作所为以她的思考方式消化理解之后原原本本的向双亲叙述。

正因如此我的行径遭到家人一致的口诛笔伐,经过家里的最高人民法院审理,也就是那两个女儿控的父母下达判决。

我被流放了……

而且还永远无法上诉。

于是从初二开始,我就陷入了一个人住在公寓里,仅仅只有放假过年的时候可以回家的窘境。

不过那时候的我反而不以为意,不如说求之不得。因为我在那时候起,就暗自立下了自己的愿望,

我,要成为小说家。

要写尽世上最纯净辛酸凄美的爱情。像写出那个故事的作者一样写出可以感动人心的恋爱故事,要改革,要掀起恋爱小说界的旋风。

只不过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想要带给他人什么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然后我开始废寝忘食的写作,白天在教室写,晚上在公寓写,无论做什么脑子里都在构思着剧情,把生活的精力分配成两份,一份是仅供活下去的最低限度精力,而另一份则是所有的剩余精力,我把它们都用来写作。

接着,我的第一篇处女作问世了。

也就只有在这里我才敢自大的用‘问世了’这样的词汇来表达,不过那时候我衷心以为是可以震惊书坛的名作,这也是新人小小的妄想使然。

而在那之后我理所当然的投稿了,投到了十分出名的出版社里,接着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等待这一过程,大概是无数小说家在成为小说家之前都要经历的必不可少的环节吧。

但是我的情况则是……等的实在太久了。

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四千三百二十小时,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秒,秒针转过循环,季节也开始进入夏季。

我的想法也从‘是不是没看到我的投稿呢’慢慢转变为‘可能我没有写故事的天赋’这样消极的思维。

在蝉鸣嗡嗡作响的某个午后,懒懒散散的趴在座位上的我,开始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或者说无巧不成书,也可以说现实有时候比小说更加的巧合吧,就在当天晚上,百无聊赖的我在浏览网站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

我所投稿的那所杂志社的主编,他的尸体被找到了。

据说他在我投稿过去的那一天就消失了,这之后则是整整半年没有行踪,然后被人发现尸体陈列在一栋破旧的房子里,而房子则是位于我们镇附近的荒郊外,据说已经荒废了好久。

那小屋里只有一张缺了腿的小床,以及一张破旧的木质书桌可以称之为家具。早已熄灭的篝火徒剩余灰,看来是冬天的取暖工具。而主编的尸体则是仰躺在篝火旁边,喉管被人插入了一整只钢笔,整张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幸福的微笑——这样的照片被刊登在某个猎奇网站的头条,而接着就是详细的报导。

不知为何,那小屋我仿佛有着模糊印象。

而他的尸体周围散落着无数的稿纸,而后这些稿纸被当成遗作整理发到了网上。

那遗作我也曾经拜读过。

那是我的小说。

那个剧情,是我在无数个课堂上用尽所有脑细胞构思出来的剧情;那个人物,也是我参考了各式各样的同学与小说人物之后设计的角色,尽管改了雏形,除去文笔和细节上的不同,那篇小说根本就是我的小说。

这是剽窃行为,我那时候认真的为此事而生气。

不过当时的我除了愤慨自己的作家命运命途多舛和自己的小说被人剽窃之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不如说从一种奇妙的着魔状态恢复了。

至于投稿则是完全失去了兴趣。就像被人当面泼了一桶冷水之后,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了一样。仔细想想我只是一届普通的初中生,既没有语文功底也不甚精通复杂的文法,更没有像井上美羽这样奇妙的笔名。所以想出名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这么想了之后反而释然了,写小说这件事也被我抛之脑后。我就这样回归了我自己的人生,开始认真的学习,也参加了各种模拟考试。

什么小说、投稿、编辑失踪,有关这些的记忆,都被我遗落在某个尘封已久的记忆之盒中,连碰都懒得碰一下的束之高阁了。

不过要是当初我能多想想这些事件其中的联系的话,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了,换句话说,要是我能在身边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之前就意识到,也就不会有那么悲惨的事情被拉开序幕了。

那之后的故事要用简洁的话语概括的话,就是——我,因为某些事件,又开始写起了小说。

——不过还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遇到温柔的吃书妖怪学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心里创伤。并没有那样美好的展开。

那个事件现在看来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不过要论趣味性的话,至少我自己认为很有趣就是了……而作家的特权之一就是可以随意的写作自己认为有趣的故事。

所以说不定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一五一十的用自己的笔记叙下来吧。

——关于我高二的第一个假期,曾经发生了什么……

不过那又是和我之后要说的故事相互独立的事情了。

那么……接着说下去。

虽然这么说自己不太好,但是这的确也是事实。

——小时候的我是一个阴暗的人。

大概只是这样形容也没有人会明白到底是怎样的阴暗程度吧。

那么我就细说了。

小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同桌。

要说起她的可爱程度,大概和当时最当红的童星一样可爱。不不不,因为她后来真的成为了童星,所以就直接点形容好了。

年薪1000万日元的可爱。

当然用与之相符的钱数来形容女生的可爱,这点就已经是阴沉的象征了吧。但就算如何拼命的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形容女生美丽的形容词,当时的我就是那个样子。除了妹妹之外从来没有过跟女生接触的经验,而且因为父母都是女儿控导致我对妹妹十分仇视,所以也就很理所当然的不知道任何取悦女孩子的方法。因为不知道对她们说什么才好所以经常会在关键的时刻选择沉默。以至于最后连男生都不愿意和我相处。

虽然也有不知缘由的女生因为无聊的同情心作祟向我搭话。(当然,被搭话的我那时候是很开心的,只不过心里却认为她们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来凸显自己的善良。)

所以这样的想法反而暴露出我那时候的性格是有多么别扭。

而在我看来,我的同桌也是其中之一的伪善女。

“呐呐,真君~昨天晚上的那个你看了吗?”

记忆中的她有着十分明亮,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打起精神的美丽瞳孔,以及如同糖果一样甜美的微笑。她最喜欢在聊天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而且如果聊天的时候没有盯着她的眼睛就会让她生气,那么她就会会嘟着嘴气鼓鼓的不去看那个让她生气的人。但是只要之后道歉她就会大方的原谅,是一个性格与容姿都很出众的少女。

因为实在很可爱,所以我至今为止都还记得。

要说的话可能在那个时候我就觉醒了身为萝莉控的本能。

虽然我那时候是个小孩子,但却是个萝莉控。

现在想想那可能是萝莉控的最佳年龄。

而她口中所说的那个,是每天晚上都会播出,面向儿童的一款十分出色的特摄节目,疯狂英雄战队。

虽然在班上好像没有谁喜欢那样的东西,但意外的我和她都十分的喜欢那个节目。

这也作为我和她的重要秘密埋藏在我们心里。

那时候年纪尚幼的两个孩子,拥有着共同的秘密而变得愈加亲密无间,最终成为青梅竹马甚至走上结婚的殿堂。

多么美好的未来蓝图,可以说是最完美的人生前半段,以此为契机写一部纯情男生正太俏萝莉也未尝不可。

但是偏偏那天的我,却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而没有看到疯狂英雄战队而焦躁。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对她做出了过分的事情。

“那种无聊的东西到只有傻瓜才会看,说到底那个就是给小孩子看的无聊东西,红队长那家伙死掉算了!”

明明那时候的我最喜欢红队长。

我记得我是这么说的。

就连语气我现在也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啊,不过我不会模仿的,因为你们看到了肯定会想要揍我。

这点我可以肯定。

因为就连我自己看到了自己在镜子里的模仿都想要海扁我自己一顿——来自未来的——对自己的正义制裁。

而,我的未来童星同桌,对我的话则是做出了十分简单的反应。

她,

亲吻了我的脸颊。

不过是用拳头。

那时候脸颊的疼痛我如今依旧铭记于心。不过比起脸颊,她圆扑扑的脸上带着的委屈表情更是带给我莫名的罪恶感。仿佛留宿于五脏六腑的业火,无时无刻不在焦灼我。当然明明只是小学程度的女孩子却有着这么强大的拳力这点也同样让我记忆尤深。

现在想来我的不受欢迎时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的吧。(虽然现在看来那也是自作自受。)

然后以这件事为契机,我的人生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通常在GALGAME里,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家伙一般都是主角才对吧。

那是我的座位。

也是被班上的同学称之为【流放之地】的特殊圈子。

只有被流放的【犯人】才会存在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不受欢迎群众立足地。

不知道为什么,初中三年里,我一直在那里。

从来没有人经过我的身边,就算是发作业或者考试的时候,我也从未看到过有人出现在我身前2分米的地方。要说的话就是以我为圆心,半径0.5米处。从来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但是在这个圈子外面,真是十分欢乐的场景。

我的同班同学们尽情的挥洒着青春,欢笑着,喧闹着。仿佛制造出了仅仅只拒绝我一个人的结界一样。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理睬。

那时候我一直在想着,或许那几年是有事之年吧。这样想了之后,虽然依旧被当作不存在的人,但我却有了一种我是拯救全班性命的英雄的错觉。

不过,

虽说是那样的生活,也曾出现过转机。

那时候跟我一样隶属于流放之地的另外一人,开始向我搭话了。

那家伙的外号是面具怪人。

那家伙是个转学生,面具怪人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是因为那家伙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就穿着厚重的棉袄并带着奇怪的面具。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从来没在我们面前露出过自己的面容。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或者她)从来没有脱下过自己的外衣以及面罩,以自己真实的面目示人。而老师也意外的对此不管不问,因此那家伙就这样上了三个月的学。

曾经有喜欢恶作剧的人趁那家伙睡着的时候扯过那家伙的面罩。

当时的情景真是非常恐怖,醒来发现有人在拉扯自己面罩的时候,那家伙发出了剧烈的悲鸣声,就像抓住了给自己家小狗喂烟头的犯人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削尖的铅笔向主犯的脸上戳去。

虽然幸好仅仅只是擦过了耳际。

但对于没见过世面的初中生来说,那已经是和致人死亡等量的罪行。

但就算是致人死亡的罪孽,对于不理解生命贵重性的初中生来说,也只是不想扯上关系这种程度的感觉罢了。

也正因如此,这位面具兄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我们共同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位置,我靠窗而那家伙靠门,相安无事且平时也不甚来往。不过让我期待已久的校园欺凌事件却一直没有发生,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那家伙。那时候的我真是有一阵子认为,哪怕是欺负我攻击我把我的书包藏起来或者在我的书本上乱画都比无视我的存在来得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作为不存在的二人其中之一,被无视的日子依旧持续着。

但突然有一天,他向我靠了过来。

我依稀记得他扭扭捏捏的向我走来,然后慢慢的扶住我的桌子,接着丢下了一张小心叠了几层的纸条,然后就像把情书递给心爱学长的少女一样迈着忐忑而勇敢的步子哒哒的逃开了。

那一刻他的背影无比的高大。

现在想想,那大概是我唯一有机会脱离独身地狱,交到在初中的第一位朋友的时机吧。

信的内容是“今宵之月凶险异常,我的眼睛在隐隐作痛,大概那东西要觉醒了,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会被那家伙盯上,以后不要一个人单独回家了。”

因为他歪歪扭扭的字实在是太难辨认了……所以我擅自把他满满一纸条的内容缩减了少许。

那时的我只是觉得那是想和我交个朋友,今天一起回家的意思吧——现在想想这就是正确解读中二的方式也说不定。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资格说那种话,但是,那样的朋友我才不想交。

那时的我竟然很挑剔!到现在我都想不通我那自大的挑剔想法是从哪个脑细胞里滋生出来的,真想用时光机回到过去对自己说如果失去这次机会的话至少两年内你是不会有朋友的。

在那之后又过了半个月,那家伙离开了学校,据说是到了其他地方学习的样子。

我又一次变成了一个人。

真是地狱一样的生活。

整整三年间我没有遇到过一个聊天的对象,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超过五分钟。

这里的五分钟是指,所有和我说话的人加起来的时间。

——好吧,其实连一分钟都到不了。

当然那之后的我开始忙着写小说,于是只能让自己更加耽溺于写作之中,制造出一种“并不是我不受欢迎,而是我有事情忙,没工夫和你们这群小鬼瞎闹”的名为自我安慰的心灵疮药。

啊,一直听我说了这么多,相信大家都听烦了吧。

成为作家的最基本技能就是絮絮叨叨的废话。

我自认这点掌握的炉火纯青。

那么,终于快要到正题了,

重中之重的重点即将揭晓。

在主编死亡事件发生之后,也就是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学校的期末考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我要说的则是在那之后,

一般期末考之后会出现什么?

数不完的假期作业、各式各样的课外活动、整个班的告别晚会、盛大的欢送会以及……长长的假期。

是了,重点出现了。

假期作业从来就难不倒认真的我,而且高二考试之后我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写完了作业;课外活动则是没有任何人来邀请我;班会上唯一没有被老师赠予临别赠言的人是我;甚至联欢会上也没有要好的同学们向我告别。

所以我很闲,人生也很幻灭。

对我来说确实存在的,只有那长长的假期,

而且在那个假期,我……

没有遇到从天而降的少女,也没执着于儿时玩伴的灵魂,更不会召唤出忠义正直的从属,未曾养育妄图侵略地球的青蛙,觉非遇到了穿越到现代的古人,而我本人也没有经历过穿越时间拯救青梅竹马的旅行,并否定了同班女生是神的可能性。

那么,

我,

仅仅,

只不过,

和同班的,

超古怪少女,

相互做出约定,

支付了一生而已。

而我接下来要叙述的则是,我和某名少女,青涩美好纯净至上而又辛酸凄美的,普通的恋爱故事罢了。

虽说是个恋爱故事……却像是童话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请您驻足观赏……

在此,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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